第 44 章 今天你说什么都可以

    梁祐诚走后，生活节奏恢复如初，两人感情也炙热升级。
    许葵从未想过，周韫竟会如此黏人。
    不再满足只有偶尔见面，他开始每日来接她下班，美名其曰，定的新车还在海上，这段时间他亲自护送。
    “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你都没有司机。”许葵问他。
    专职司机难道不是总裁的标配么。
    “公司有，我很少用。”
    周韫有轻微洁癖，并不喜欢别人碰他东西。权叔平时更多帮他处理其他事务，偶尔应急才让他过来。
    “还以为你喜欢开车。”许葵故意说。
    知道她在揶揄自己，周韫也不恼，只是淡定问，“还满意吗。”
    “什么。”
    “我的服务。”
    副驾驶的女人笑得暧昧，“唔，颜好技术好，还不错。”
    周韫看她一眼，目光沉沉，嘴角微微勾起。她也就这个时候占占上风。
    有时为了讨她欢心，周韫带她回家，心血来潮亲自下厨——只不过做好的成品，让她面露难色。
    晚上，故意拖到夜深，不让她回公寓，屡次差点越线，都被许葵急急叫停。
    “等你生日好不好。”
    室外七八度的寒冷冬夜，房间黑暗温暖，周韫滴着汗，狠狠咬上被亲肿的嘴唇。
    “又欠一次。”
    被翻来覆去的人，恍惚觉得自己像躺在案板上的鱼，已经被刮净鱼鳞，下一步就等切块入锅了。
    周韫生日是大事，谢程想人多热闹一番，提议开个盛大的生日趴，正好大家也许久未聚。
    但立即被当事人否决。
    “那天我有安排，你们不要打扰。”
    后半句让人浮想联翩，但再次追问，周韫却自此闭口不言，谢程失望地话锋一转，刺激一旁童晟。
    “看看阿韫，哪像你。”
    谢程嗤笑童晟又换女友，个个高调，个个炮灰，还都是女人甩他。
    童晟立即反击，“至少我给了她们女友身份。”
    两人来往斗嘴，周韫放桌上的手机亮了下。
    许葵问他山上会不会很冷，她在准备带上去的衣服。
    是的，周韫将生日地点依旧选在了平安夜没去的地方——那是他一早准备好的，只不过时间被延期。
    周韫慢慢同她打字。
    ——没关系。我们可以整天呆在床上。
    许葵又羞又恼，这人怎么随时都在想那件事。
    她发了个傲娇不理的表情，决定不再咨询他意见。
    迟迟不见她继续，想来是恼羞成怒了。周韫想了想，从相册里翻出一张照片，发在了万年不更新的朋友圈。
    那是在H市，他给她拍完照，趁她在看手机照片时，自己偷偷拍的。
    他一直没删掉。
    照片里没有许葵，也没有自己，只有一个憨憨的雪人，在昏黄路灯与落雪下，弯着嘴角笑。
    不仔细看，不会发现雪人身上的字。
    许葵的。
    终于到周五下午，周韫去云沐接她。
    东西都已经收拾好，许葵将行李箱交给他，然后上了车。
    回忆临走时维恩别有深意的眼神，许葵有些嗔怪道，“为何全世界都知道我要和你单独过生日。”
    系好安全带，周韫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因为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女朋友。”
    许葵轻哼一声，唇角却止不住上扬。
    由于次日周末，一路上塞车拥堵，抵达目的地山脚时，已经晚上九点。
    温度比永歌骤降近十度，但夜空繁星满天，前方暗影深深的山上，隐约亮着灯光。
    零下2℃的寒风一吹，许葵忍不住抱住双手，周韫敞开厚实大衣，将她裹进怀里。
    “好安静。”
    许葵埋首在他怀中，抬头望着一闪一闪的星星。
    等候多时的别墅管家，快步上前，将两个行李箱取出，小心谨慎，放入了一旁的保姆车里。
    然后引领两位，上了保姆车。
    “为何还要换车？”
    “这段时间下雪，地面湿滑，对山路不熟悉的，驾车会比较危险。我们车停山脚就好。”周韫同她解释。
    许葵哦了声，拉过安全带，稳稳扣紧。
    管家和周韫确认后，司机启动了车子。
    车内温度高，玻璃窗全是雾气，看不清外面。许葵用手擦了擦，依旧是一片漆黑。
    她返头问，“山上可以看见雪吗？”
    “可以。三天前这里刚下过一场大雪，现在还未融化，我们整个房子都在雪景里。而且，你还可以看见星河。”
    许葵眼中放光。
    这里离永歌并不算远，但永歌从未下雪，最低温度也在5℃左右。没想到这么近的地方，气候相距如此大。
    被雪簇拥的房子，还有夜空银河，光是想象，就已经憧憬十足。
    满怀欣喜的她凑近，在他脸上大大亲了口，谄媚夸奖。
    “周总好厉害，什么都知道！”
    保姆车在夜色中行驶。
    的确如周韫所说，山路崎岖，弯道险峻，好在司机技术精湛，二十分钟后，有惊无险抵达了地方。
    车在一幢亮着灯的房子前停下。
    周韫开门，先下了车。然后将手给她。
    许葵扶着他，也跳下了车。
    山上的空气冷冽清爽，许葵忍不住深呼吸，沁入心脾的凉意瞬间进入五脏六腑。
    “好干净！”
    许葵兴奋不已。
    周韫浅笑揽过她，将她往房子里面带。
    “进去看看。”
    许葵轻快地跨上台阶，推开玻璃门，温暖扑面而来——壁炉早已生好，恭候光临。
    管家将行李放进门口，随手将门关拢。
    “太奇妙了！”
    许葵惊喜地朝阳台走去。
    眼界之处，成片的山脉泛着白光，肃穆安静，抬眼可见黑色夜幕挂着璀璨星河，仿若置身科幻电影中，下一秒就有不知名飞行器出现，又像已经进入了银河，浑然一体。
    “这么美的地方，我居然才知道。”
    窗台上放着一束鲜花，似专为她而来。
    里面还有一张卡片。
    “致我的葵。”
    许葵惊讶万分，“你准备的？”
    周韫点头，随后将大衣脱下，缓步走近，自后面轻轻拥住她。
    “喜不喜欢。”
    娇艳欲滴的红玫瑰，馨香四溢，将恋人围住，渲染满满浪漫气息。还有窗外的漫天星空，如玉雪山。
    许葵娇嗔，“周总什么都安排好，我说不喜欢，岂不是不识好歹。”
    周韫亲了下她温温软软的耳垂。
    “今天你说什么都可以。”
    周韫贴心做到十足。没一会，管家送来晚餐，还有一支醒好的波尔多红酒。
    他给她倒了一点点。
    许葵同他碰杯。
    “喝醉了怎么办，这么美的地方，我都舍不得睡。”
    “那我们就不睡。”周韫意有所指。
    回想刚才参观客房时，那张令人浮想联翩的大圆床，和占据整间浴室二分之一的浴缸，许葵耳根微微泛红。
    都怪他，弄得她看什么都联想。
    时间太晚，两人并没吃太多。
    周韫将餐盒收拾好，放在了门外，方便管家来收拾。
    他询问她是否要出去走走。
    许葵摇头，“我有些累了，想早点休息。”
    周韫便将玻璃门关拢，上了锁，又将卷帘放下，外面瞬间遮挡地严严实实。仿佛一道帷幕，将里外隔成了两个世界。
    时间声音都消失，一切都被放大。
    望着他系列操作，再联想即将要发生的事，许葵心中生出一丝忐忑。
    而猎人正朝她方向走来。
    气氛顿时变得紧张，如临大敌的人在他开口前，迅速说，“我要去冲凉了。”
    周韫一愣，随即脸上挂起无奈。
    “葵，我不是猛兽。”
    虽然今晚，他的确不会放过她。
    身体慢慢浸入温热的水中，闭眼感受窗外的声音——但除了中央空调细微的声响，什么都听不见。
    周韫正在客厅，不知在做什么。
    对即将发生的事，她依旧有些紧张。
    纵使在这之前，他几乎将她全身探索了遍，敏感地方一清二楚，也让她屡次动情。
    但那并不是真正的。
    想起可能发生的细节，和未知的痛，让她脸红心跳，又生出一些退意。
    现在拒绝，是否来得及？
    进入浴室半个多小时后，许葵终于出来，她摸了摸系好的浴袍带结，对坐在沙发的周韫镇定说，“好困，我先上去了。”
    然后不等回应，迅速上了楼。
    她准备以最快速度入睡，装混过去。
    但她没想到的是，才过去几分钟，房间门就被推开，大灯也被按亮。
    她甚至惊愕到忘了闭上眼睛，傻傻望着头发还滴着水的人。
    他不泡浴缸的吗，哪有人冲凉这么快。
    “怎么不等我就睡。”
    周韫拿过她搭在椅背上的浴袍，胡乱地擦了擦头发，温凉的水滴溅甩到她露出的脖子上，脸上。
    被子里的人弱弱地往下缩，“我困了。”
    将浴袍随意丢在一旁，周韫大腿迈上床，欺身上前，将她困在其中。
    隔着薄被，温热的气息，嗓音沉沉。
    “想装睡蒙混过去？葵，你太不了解男人。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对浴缸感兴趣。”
    除非她在里面。
    许葵还想开口，周韫已经抵住她的唇。
    “不可以。你知道我等这天很久。”
    ……
    许葵决定再也不要相信他了。
    说好就一次。
    她都已经迷迷糊糊快睡过去，不过记着0点到了，同他说了一句生日快乐，就被再次压在身下，理由是生日礼物。
    三点那次，她只是口渴，他抱她下楼，水还在烧，抵着吧台便上下其手。
    痛感依旧存在，她呜咽着问，“你不是很有经验，为何还这么痛。”
    “你听谁说的，嗯？”
    似惩罚她说错话，周韫咬了她一口，将她双腿环住自己，抱着她，朝浴室走去。
    睡袍下随着脚下动作，每一步都让她羞耻煎熬。
    她将自己埋进他的肩窝。
    “你要做什么。”
    “让你更舒服一点。”
    将两人睡袍解下，周韫打开了花洒。
    温热的水顿时将两人淋湿，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周韫将她转了个身，面对玻璃浴门，身体从后面覆上，双手与她交握。
    “试试这样。”
    ……
    似不知疲倦的饕餮，想要将她生吞活剥，还要抽筋喝血，直到她再也动弹不得，终于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