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人间道

    “这个阵法似乎和之前的两个完全不同。”吕远智心中想道，六道轮回指的是畜生道、地狱道、饿鬼道、阿修罗道、天道以及人道。从刚才的两个阵法看，应该是畜生道和阿修罗道无误了，可眼前这个一望无际的平原让他一点都摸不到头绪。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的实力修为摆在那里，无惧一切敌人。
    吕远智调整了下状态，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平原，然而过去了许久依旧什么都没有出现，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也没有什么强大的敌人，有的只是无限的绿色。
    时间飞逝，他看的眼睛都有些疼了，酸胀后的泪水止不住哗啦啦的留了下来，视线变得极其模糊，恍惚间平原变得逐渐扭曲，嘈杂的声音充斥着他的耳朵。
    “怎么回事？”吕远智耳朵被震得难受，他搞不明白凭着自己的修为为何还会被杂音干扰到。就在他心绪紊乱之际，那些嘈杂的声音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有狂暴的砍杀声，愤怒的马蹄声，金铁声夹杂在一起。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视线重新恢复的吕远智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原先绿油油的平原已经被鲜血染红了，黄蓝两种铠甲的军队正拼命地厮杀着，军士浑身漆黑，看不清面目神情，但他们每呐喊一声就有无数人人头地，殷红的鲜血高高飞溅，不仅平原，连天空都化作红色的缎带。
    战争的残酷在一瞬间便展露在了他的眼前，那种血肉对碰的感觉极具视觉冲击力，让从没见过战争场面的吕远智惊得目瞪口呆。
    他经历过不少战斗，也击杀过许多敌人，可一对一的厮杀和战争又完全不同。在战场之上，每一刻都会有无数人死去，断肢残骸与血肉横飞是常态，这种腥风血雨的感觉和普通战斗不一样。
    可以战争是对人心智的一种磨炼，更何况是吕远智眼前这样十分残酷的战争。虽然他不能参与到其中，但亲眼目睹了一场战争的全部经过比亲身参与消耗的心神还大！
    他可以仔仔细细地观察到战争的每一个角，可以全方面、全方位的剖析一场战争，从开始到结局。
    “战争的开始预示着死亡，当所有人一个个死去，当你昨日的战友，昔日的朋友在你面前被杀，一个人的心智都会受到极大的影响。”吕远智感慨一声，那种滋味除了当事人也就只有像他这样全知视角的人能理解。
    所有的军士都已经死去，方才还热闹非凡，喊杀震天的平原此刻除了流淌不止的血河，无数的尸体外便只剩一片寂静。
    “战争的结束看似一片荒凉，不过却又有生机在其中孕育。”吕远智平静地看着血原，时间一点点过去，尸体化作尘埃，血液尽数被土壤吸收，新鲜的生命开始诞生。
    他似乎抓住了什么，有什么领悟在他心底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