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要脸的人偶

    江北市和江东市双城会议。
    数十人的圆桌会议室内。
    “这是顾远在江东市采购物资报表。资料显示，他所购买的皆是工艺涂料，假发材料，一些二手服装，以及日常生活食物。”
    众人沉默许久，一人开口道：“他买食物干嘛，难道他还需要吃饭吗？”
    “这些可以忽略，关于如何处理他，才是我们该聊的内容……”
    一人拳头砸在桌上，冷峻道：“杀！”
    “杀？怎么杀？”
    “集齐所有精英猎鬼人，群殴围剿，不能有任何犹豫！”
    “莽夫之见！当前鬼气混乱，猎鬼人都需要安排在城市内守夜，哪来的人力物资举行全面围剿？”
    “你个懦夫！发现鬼王，不杀，留着他过年吗？”
    “你个杂种！上战场的又不是你，猎鬼人的命就不是命啊！”
    “软骨头的畜生！老子很怀疑你是不是鬼怪安排在我们身边的奸细！”
    “你放屁？有本事再说一句！”
    “老子放你娘的狗臭屁，起来单挑！”
    “咳咳！”位于正坐的老者干咳一声，“这次邀请你们来，不是来砸我场子的。顾远出现在江北市，可也去过你们江东市。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何苦互相折磨？”
    众人安静了一会儿，直到门边传来一声，“失联的甲级猎鬼人陈雷回来了！”
    “让他进来！”
    紧接着，走进两人。
    一人双眼无神，一人脸上缠满绷带。
    “另外三个呢？”站在窗户边抽烟的猎鬼局长脸色阴沉，掐灭香烟，“我问你另外三个哪儿去了？”
    “死了……”陈雷有气无力道。
    “死了！踏马的，你赔老子的人，三条乙级猎鬼人命你拿什么赔老子？”
    李雪抹掉下巴绑带沁透出的药水，“我们去找鬼王顾远了。”
    “不出所料……”男子眼神凝重起来，“能活下来两个，看来他实力或许被我们高估了。”
    二人摇了摇头。
    “摇头什么意思？陈雷，解释一下。”
    表情诚惶诚恐，陈雷低着头，“我……我不想提起那位先生，我不够资格。他让我带一句话，他所处的区域，人不可以去侵扰……告辞。”
    “什么意思？你小子给我回来！”
    门关上，陈雷离开会议室。
    “呦呵？你们江北市的甲级猎鬼人，不够看啊！”
    李雪目光透过绷带盯着嘲讽之人，“你没在现场，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无能为力。”
    “嘴巴放尊重点，你以为你是在和……”
    “啪！”老者一巴掌拍碎会议桌，手指着那人开口，“你闭嘴！”
    随后扭头对着李雪，“你！小丫头，仔细说一遍。”
    李雪顿了顿，“根本看不出他的实力，他没有任何鬼气，我们制造的陷阱，甚至是紫外线曝光灯也没有任何作用……”
    “什么意思，没有鬼气？免疫阳光？”局长重新点燃一根烟，“天底下的鬼王藏的再深，打架的时候也会出猫腻，你这张脸可是有交战的痕迹。”
    “因为我们不够资格让他出手。”
    “不够资格？”
    李雪深吸口气，“他能很轻易控制鬼怪，我们五个人差点葬送在一个甲级鬼怪手上。”
    老者脸色一沉，“拥有甲级鬼怪的鬼王……难啊……”
    “实际情况更难，那个甲级鬼怪对他而言，只是用来戏弄我们的工具。他完全不在乎一个甲级鬼怪的生死，我根本不敢想象他的全部实力。”
    “甲级鬼怪都只是无关紧要的工具？”
    “我们猜测该不会是真的，这场鬼气混乱，是他召唤来的？”
    老者站起身，郑重道：“他要培养势力，就在我们两个城市之间，就在我们两个城市眼皮子底下。”
    “龙伯，你有把握说句话吗？”
    “陈雷带回来的话你没听见？”
    “那么，不除掉后患无穷……”
    被称作龙伯的老者坐下，“一切如常，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静观其变……”
    ……
    江北市郊外。
    一座位于偏僻树林中的城堡。
    院子内。
    安妮坐在玩偶大熊头上，“爸爸！我带水来了！”
    玩偶大熊将大水缸放下，里面装满了两公里外取来的湖水。
    “爸爸！你在坑里面干什么啊？”安妮跑到深坑边，向下一看。
    一大团泥土飞出来，差点砸中她。
    顾远飘出，穿着条马裤，身上沾满泥巴。
    “这不是坑，这是水井，我清理一下。”说着，顾远再次飘下水井中，飞上来时带出一堆杂物。
    “主人！我发现了！我发现了！”红豆衣从五楼飘下，身边带着一个诡异的物体。
    “发现了啥？”顾远飘出水井，看着红豆衣带来的东西皱起眉头，“人偶？为啥我小时候没发现？”
    细细打量这个人偶，顾远眼中的疑惑更多。
    这个人偶体型诡异的吓人，雕刻着一张清秀的白种人脸。
    身高将近两米二，修长四肢，感觉和竹竿成精差不多。
    “咔哒咔哒……”
    人偶体内发出有节奏的机械声。
    解开人偶的腐败西装，里面的结构让顾远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人偶，胸口内有着发条，齿轮结构。
    虽然大部分已经生锈受损，可胸口心脏位置，还有个齿轮旋转拨动着老旧的卡条。
    顾远半蹲下，看见里面有个盒子。
    取出来打开，背面有着一张黑白照片，早已模糊不清。
    金属盒内装着两枚戒指，铭刻着勉强能够认出的英文。
    翻译过来就是，“杰克和卡洛琳的婚戒。”
    “好奇怪的人偶……你俩搞卫生，这个人偶我来修复好。”
    昏暗的蜡烛摇曳着烛火，拆掉关节的金属轴承。
    顾远将其换成木质结构，这个人偶主体是木头，但很多零件都是金属工业。
    随着时间的投入，顾远将稻草人的利爪安装在它的左手，就像是指甲一般。
    鬼物镰刀安装在人偶右手的卡槽内。
    这卡槽看样子像是用来藏枪支的位置。
    修修补补下来，花费了1500多的灵魂能量。
    【叮！检测符合条件的魔偶，是否赋予生命？】
    “赋予。”
    【赋予中……赋予中……】
    看样子一时半会赋予不了，或许这人偶不是亲手制造的不能唤醒。
    打了个哈欠，顾远坐在沙发上睡去。
    直到耳边的沙沙声将他吵醒。
    睁开眼一看。
    这个人偶用镰刀刮掉脸上的鼻梁，左边脸被刮的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