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教你们做人

    徐戎笑笑，淡然道：“这位教授，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操作这些设备？”
    那中年教授哈哈大笑道，就好像是跟邻家的小男孩开玩笑道：“听说你在科学院那边大放异彩，征服了一帮子搞理论的。我们这帮子做实验物理的，那可是一点点做出来的，没有时间熬肯定是不会的。”
    说着拍拍粒子对撞机道：“就拿这粒子对撞机来说吧，我二十七岁进组，光记操作规程就记了一年半，整整三年之后才上手。你？想操作这玩意儿，三年之后再说吧！”
    说着，工程院的一帮大佬都哈哈大笑。
    武格竹怕拂了徐戎的脸面，打个圆场道：“小徐啊，刚刚薛正教授说的没错，这些设备没有两三年的时间你肯定不熟悉的。要不，你来我们工程院入职，我们一个个教你？”
    到现在，武老头招揽徐戎的心思仍然没有放下。
    旁边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笑道：“老头子我托大叫你声小徐，没问题吧？”
    徐戎笑着道：“您年纪大，随意。”
    “小徐啊，不是我们欺负你。我们现在这帮子搞技术研究的，跟你们搞理论的不一样。日常接触到的各种设备有几十种，甚至有的课题要几百种设备共同配合，我们在场大部分人都不一定能认全所有的仪器，更别说操作了。”
    “就像刚刚小薛说的那样，为了学会一个大型仪器的操作规程，花个三年五年的实在是太正常了。”
    “小徐，你要是能认识这场地里的大部分的设备，我老头子就算佩服你。”老教授笑眯眯地看着徐戎。
    “老魏，小薛，你们可是在为难我们小伙子啊。你们这种搞法可是在拆台啊。”武院长自然不能让手下人太过刁难徐戎，不然以后还怎么开展工作。
    “武院长，那我可不可以跟您打个赌？”徐戎眼珠一转。
    见到徐戎这副神情，武院长谨慎起来，这小子难不成是在给自己挖坑？
    “这......”武院长有些迟疑。
    “怎么着？您堂堂一个院长还怕跟我过过招？”徐戎笑道。
    “怎么个讲头？”武院长道。
    “咱这两位大教授不是说我这二十岁的小伙子水平太次么？我就想给这个两位教授证明证明，我们小年轻也是玩得好设备的。”徐戎笑着道。
    “你要是真的能做到两位教授说的，以后我们工程院你要用哪个人，我们绝无二话。”武老头把胸脯拍的震天响。
    徐戎笑笑，那你就瞧好吧。
    徐戎心道，真当自己前世那么些世界级的成果是吹牛皮吹出来的？
    这些成果哪个不是我带着团队一点点干出来的。
    前世别说这些实验室的设备自己已经熟悉到如同吃饭喝水那般了，自己还带着自己的团队完成了不少新型设备的研发。
    而且工程院的这些人前世自己再熟悉不过了。
    “魏老教授是吧，听说您在工程院是设备活字典？凡是经过您手的物理学方面的设备就没有您不认识不会操作的？”徐戎淡淡地笑道。
    “那我今天就班门弄斧了。”
    不等魏老教授接茬，徐戎走到一台大型仪器面前轻轻拍了拍道：“这是电子显微镜吧，分辨率不太高啊，十万分之一。”
    “扫描探针显微镜。”
    “stm，扫描隧道显微镜。”
    “afm，原子力显微镜。”
    “拉曼光谱仪。”
    “x射线光电子能谱仪。”
    “cjpl，地下暗物质实验室。”
    “arpes，角分辨光电子能谱仪。”
    “opera，中微子振荡乳剂示踪装置。”
    ......
    “大功率光纤激光器。”
    “斐索干涉仪。”
    “4d干涉仪。”
    ......
    “单点金刚石机床。”
    “俄歇电子能谱仪。”
    ......
    徐戎面对着偌大的实验厅，一个接一个的把每个试验设备的名称都介绍过去，包括每种设备的特性，大致的工作原理，还有其性能参数等都做了介绍。
    而且，徐戎行云流水般的介绍并没有特意挑自己熟悉的仪器，全是信手拈来，面前是哪个就介绍哪个。
    当徐戎介绍到第十个的时候，大家看徐戎的眼神就起了变化，戏谑的神色已经消失不见了。
    当徐戎介绍到第二十三种仪器的时候，大多数的工程学家已经用敬佩的眼神看着徐戎了。
    当徐戎介绍到第七十六种的时候，已经很少有人能够跟得上徐戎讲解的领域了，几乎是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徐戎。
    花了大概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将工程部此处放置的全部两百多种实验仪器一一介绍完毕。
    行云流水，没有任何停顿。
    所有人看徐戎的眼神都有些不正常了，包括魏老头在内。
    这特么的还是人么？
    简直有些离谱。
    在场的这些科研大佬们，大多数只是精通一两个领域，能够用到的实验设备最多也就十来种二十来种。
    除了魏老专门研究设备学，对大多数的设备有所了解以外，其他人根本没有人能了解这么多的设备参数。
    徐戎刚刚表现出来的熟悉的程度，简直就像是每台仪器都用了很多年，简直是如臂使指般流畅。
    这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吗？
    这特么的是妖孽。
    显然徐戎还不想让众人就这么简单的平静下来。
    喝了口水，徐戎接着对大家道：“刚刚薛教授不是想问我会不会操作这个粒子对撞机吗？”
    “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说着，徐戎看也没看，伸手用水杯按下了粒子对撞机操作台上的一个按钮。
    “你！”薛正教授惊呼出声。
    “你是疯了吗？粒子对撞机刚刚执行了一个质子束对撞的实验，要是没有按照规程关机，你知道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吗？”薛正的脸已经极度狰狞了。
    特娘的，见过胆子大的，也没见过胆子这么大的。
    竟然看也不看，直接上手操作粒子对撞机，在学术圈里人看来，这特么的简直是疯了。
    “会造成多大影响？我想想啊，也就是高能质子束会撞击加速臂的腔体，造成大面积感应设备损坏，差不多损坏率也就32.7%左右吧。”徐戎漫不经心道。
    “也就32.7%左右，你知道这是多大的损失吗？”薛正几乎是怒吼，差点要上手把徐戎给从粒子对撞机旁边拉开。
    突然，薛正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满脸的匪夷所思：“你怎么知道损伤是在30%左右，而且还是这么精确的数值。”
    “我猜的，你信么？”徐戎毫不在意地回答道，也不在乎这个答案对薛正教授的刺激有多大。
    更让薛正教授崩溃的是，徐戎双手不停，在粒子对撞机的操作台上一阵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