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节 都在左右相难间(5)

    齐整的掌声和号子式一声一声的“黄老师黄老师”将这个才走上讲台两天的黄霜月送到了那七尺讲台上，面对着五十五双热烈渴盼的眼神和六双探究的眼睛，她的那颗心在激烈地冲撞，似要跳出那稚嫩柔软的胸腔。
    她环视了整个教室，好让自己安静下来。
    她很少有这样的慌乱，即使是面对着大学他们系里万把人做活动做主持也没有过慌乱。
    同学们的掌声响起来，这是催促的掌声，是一种善意的鼓励。
    “很的时候，我的父辈们就让我谈理想，我长大了我想当科学家，做医生。为什么呢？因为科学家可以发明很多东西，很多神奇的能为我们人类谋福利的东西；医生可以给别人看病为生病的痛苦不堪的亲人解除痛苦。学刚毕业的时候，我就我想当警察，为什么呢？因为那两年车站商场扒手特多，只要是人集中的地方都可以随意见到那些个鬼鬼祟祟的人，耳朵里老是听车匪路霸抢劫的事情，我想如果我是警察，我会把他们这些坏人全部抓起来，统统关在监狱，关他们一辈子让他们永不翻身。”
    “哈哈哈......”，教室里爆发出善意的笑声。
    “读中学的时候，我的语文老师给布置了一篇作文，题目就是>，我拿起笔来却无从下笔，我的笔不出半个字。我的理想是什么？我发现我居然没有理想，我发呆了，脑袋里一片空白，一片茫然。在老师轻轻敲我桌子的时候我才一急愣回过神来，看看左右两边的同学，他们都在刷刷刷地写，就好像下笔就有万言的那种，我当时可恨我自己了，别人谈起理想来怎么就有不完的话？再看看自己，怎么就无话可无话可写？我怎么就和他们有这么大的差距呢？当时的我正像你们现在这个年纪，刚才很多同学谈了自己的理想，很实在，我比你们差的远了。”
    “黄老师，那您的那篇作文完成没？”一个学生忍不住站起来。
    “完成了哇，不完成咋行？不完成你的老师会大声骂你会不让你吃饭直到你写完为止，即使饿得你肚子打鼓两眼翻花也包连大气都不敢出。”
    或许是黄霜月话的样子有些滑稽，或许是黄霜月话的语气有点不够严肃，或许是黄霜月的情况和他们的现在有点像类似，教室里又泛起一阵轻轻颇有同感又表示理解的笑声。
    “有同学也许会问我，你既然没什么可写，那你作业本上的理想写的是什么呢？告诉你们，我写的就是考上一所自己认为理想的学校。我也问了其他的同学，我发现了一个事情，什么事情？就是全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同学都是写的同一个理想，不，应该同一种，他们的理想都是考出自己理想的成绩考上自己理想的高中和大学。这，就是当时的我们公众的理想。”
    此时的教室里鸦雀无声，大伙的目光都圈在了黄霜月身上。无能是老师还是学生。
    万老师们想着：这丫头还真像校长的那样优秀？不过，还挺有演讲才能的。表面看似平淡无奇波澜不惊，却在不知不觉间让这个摸不着的理想慢慢靠近了现实。